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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88n1646_p0266b18║   居士傳四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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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88n1646_p0266b20║   　　袁了 凡傳
X88n1646_p0266b21║   袁了 凡。名黃。江南吳江人。故字學海。幼孤業醫。有術
X88n1646_p0266b22║   者孔生。善皇極數。推了 凡命。勸 令習儒 書曰。明年當
X88n1646_p0266b23║   補諸生。後以 貢生為知縣。終五 十二 歲。然無子。了 凡
X88n1646_p0266b24║   之 先贅嘉善殳氏。遂補嘉善縣學生。既而貢太學。其
X88n1646_p0266c01║   考校名次廩米斗石之 數悉符孔生懸記語。頃之 訪
X88n1646_p0266c02║   雲谷禪師於棲霞。與雲谷坐對一 室。三晝夜不瞑。雲
X88n1646_p0266c03║   谷異之 曰。子晝夜中不起妄想。入 道不難也。了 凡曰。
X88n1646_p0266c04║   吾生平有孔生者懸記之 。既驗矣。榮辱生死其有定
X88n1646_p0266c05║   數審矣。知妄想之 無益也。息之 久 矣。雲谷曰。吾以 豪
X88n1646_p0266c06║   傑 之 士待子。不知子之 為凡夫也。人之 生固前 有定
X88n1646_p0266c07║   數焉。然大善大惡之 人則 皆非前 數之 所得定也。子
X88n1646_p0266c08║   二 十年坐孔生算中。不得一 毫轉動 。凡夫哉。曰然則
X88n1646_p0266c09║   定數可變乎。雲谷曰。命自我造。福自己求。一 切福田
X88n1646_p0266c10║   不離自性。反躬內省感無不通。何 為其不可變也。孔
X88n1646_p0266c11║   生懸記汝者何 。試說之 。了 凡以 告。雲谷曰。汝自揣應
X88n1646_p0266c12║   得科第否。應生子否。了 凡自忖良久 曰。不應也。好逸
X88n1646_p0266c13║   惡勞 。恃才矜名。多言善怒喜潔嗜飲之 數者。俱 非載
X88n1646_p0266c14║   福之 基也。雲谷曰。人苦不知非。子知非。子即痛刷之 。
X88n1646_p0266c15║   從前 種種譬如昨日死。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。此義
X88n1646_p0266c16║   理再 生之 身也。何 前 數之 不可變也。了 凡韙其言。肅
X88n1646_p0266c17║   容再 拜曰謹受教。因為疏。發己過於佛前 。誓立功 行
X88n1646_p0266c18║   三千以 自贖。雲谷於是授以 功 過格。教以 準提呪。謂
X88n1646_p0266c19║   曰。事 天立命。須於何 思何 慮時。實信 天人合一 之 理。
X88n1646_p0266c20║   於此起善行。是真善行。於此言感通。是真感通。孟子
X88n1646_p0266c21║   論立命曰。夭壽不二 。修 身以 俟 之 。曰夭壽則 一 切順
X88n1646_p0266c22║   逆該之 矣。曰修 則 一 切過惡不容姑忍矣。曰俟 則 一
X88n1646_p0266c23║   切覬覦一 切將迎皆當薙絕矣。到 此地位 。纖毫不動 。
X88n1646_p0266c24║   求即無求。不離有欲之 中。直造先天之 境。汝今未能。
X88n1646_p0267a01║   但 持準提呪無令間斷。持至純熟。持而不持不持而
X88n1646_p0267a02║   持。日用應緣念頭不動 則 靈驗矣。是日更字了 凡。自
X88n1646_p0267a03║   後終日兢 兢 。暗室獨處戰惕倍至。遇人憎毀恬然容
X88n1646_p0267a04║   受不校也。其明年為隆慶四年舉於鄉。自言行履未
X88n1646_p0267a05║   純。檢身多悔。積十餘年而前 所誓三千行始滿。復誓
X88n1646_p0267a06║   再 行三千行。無何 生子儼 。又三年後所誓滿。復誓行
X88n1646_p0267a07║   一 萬行。後四年為萬歷十四年成進士。授寶坻知縣。
X88n1646_p0267a08║   了 凡自為諸生。好學問。通古今之 務 。象緯律算兵 政
X88n1646_p0267a09║   河渠之 說靡不曉練。其在官孜孜求利 民。治績甚著。
X88n1646_p0267a10║   而終以 善行遲久 未完自疚責。一 夕夢神告曰。減糧
X88n1646_p0267a11║   一 事 萬行完矣。初 寶坻田賦每畝二 分三釐七毫。了
X88n1646_p0267a12║   凡為區畫利 病。請於上官得減至一 分四釐六 毫。神
X88n1646_p0267a13║   人所言指此也。縣數被潦。乃濬三坌河築堤以 禦之 。
X88n1646_p0267a14║   又令民沿海岸植柳。海水挾沙上。遇柳而淤。久 之 成
X88n1646_p0267a15║   堤。治溝塍。課耕種。曠土日闢。省諸徭役以 便 民。後七
X88n1646_p0267a16║   年擢兵 部。職方司主 事 。會朝鮮被倭難。來乞師經略。
X88n1646_p0267a17║   宋應昌奏了 凡軍前 贊畫兼 督朝鮮兵 。提督李如松
X88n1646_p0267a18║   以 封貢紿倭。倭信 之 不設備 。如松遂襲。破倭於平壤。
X88n1646_p0267a19║   了 凡面折如松不應行詭道。虧損國體。而如松麾下
X88n1646_p0267a20║   又殺平民為首功 。了 凡爭之 強。如松怒。獨引兵 而東。
X88n1646_p0267a21║   倭襲了 凡。了 凡擊却之 。而如松軍果敗。思脫罪。更以
X88n1646_p0267a22║   十罪劾 了 凡。而了 凡旋以 拾遺被議。削 籍歸。居常誦
X88n1646_p0267a23║   持經呪習禪觀。日有課程。公 私遽冗 。未甞暫輟。初 與
X88n1646_p0267a24║   僧 幻予．密藏議刻 小本藏經。閱數年事 頗集。遂於佛
X88n1646_p0267b01║   前 發願云 。黃自無始以 來。迷失真性。枉受輪迴。今幸
X88n1646_p0267b02║   生人道。誠心懺悔破戒障道重罪。勤 修 種種善道。覩
X88n1646_p0267b03║   諸眾生現溺苦海。不願生天獨受樂趣。覩諸眾生昏
X88n1646_p0267b04║   迷顛倒。不願證聲聞緣覺自超三界。但 願諸佛憐我。
X88n1646_p0267b05║   賢聖助 我。即賜神丹 或逢仙 草。證五 通仙 果。住 五 濁
X88n1646_p0267b06║   惡世 。救度眾生。力 持大法永不息滅。又願得六 神通。
X88n1646_p0267b07║   智慧頓開。辯才無量。一 切法門靡不精進。世 間眾藝
X88n1646_p0267b08║   高擅古今。使外道闡提垂首折伏。作如來之 金湯。護
X88n1646_p0267b09║   正法於無盡。發願已。書之 冊。為唱導焉。家不富而好
X88n1646_p0267b10║   施。歲捐米數百石。飯僧 居其大半。餘施窮乏 者。曰傳
X88n1646_p0267b11║   佛法者僧 也。吾故急焉。妻賢助 之 施。亦自記功 行。不
X88n1646_p0267b12║   能書。以 鵝翎莖漬硃逐日標歷本。或見了 凡積功 少
X88n1646_p0267b13║   即顰蹙。甞為子製絮衣。了 凡曰何 不用棉。曰欲得餘
X88n1646_p0267b14║   錢以 衣凍者耳。了 凡喜曰。若能是。不患此子無祿矣。
X88n1646_p0267b15║   家居十餘年。卒年七十四。憙宗朝追敘征倭功 。贈尚
X88n1646_p0267b16║   寶司少卿。著誡子文行於世 。其積善篇曰。易曰積善
X88n1646_p0267b17║   之 家必有餘慶。然其真假端曲是非半滿大小難易。
X88n1646_p0267b18║   當深辨也。何 謂真假。人之 行善利 人者公 。公 則 為真。
X88n1646_p0267b19║   利 己者私。私則 為假。根心者真。襲跡者假。無為而為
X88n1646_p0267b20║   者真。有為而為者假。何 謂端曲。今人見謹原之 士。類
X88n1646_p0267b21║   以 為善。其次則 取邊幅自守者。至言大而行不揜者
X88n1646_p0267b22║   棄之 矣。然聖人思狂者與狷者而以 原人為德賊。是
X88n1646_p0267b23║   流俗 之 取捨與聖人反也。天地鬼神之 福善禍淫與
X88n1646_p0267b24║   聖人同是非。不與世 俗 同取舍。有志積善者慎無狥
X88n1646_p0267c01║   流俗 之 耳目也。但 於己心隱微默默自洗滌。默默自
X88n1646_p0267c02║   檢點。如其純為濟世 之 心則 為端。有一 毫媚世 之 心
X88n1646_p0267c03║   即為曲。純為愛人之 心則 為端。有一 毫憤世 之 心即
X88n1646_p0267c04║   為曲。何 謂是非。魯國之 法有贖人於諸侯 者受金於
X88n1646_p0267c05║   府。子貢贖人而不受金。孔子聞之 曰。自今以 往無贖
X88n1646_p0267c06║   人於諸侯 者矣。子路拯人於溺。其人謝以 牛。子路受
X88n1646_p0267c07║   之 。孔子喜曰。自今魯國多拯人於溺者矣。故知人之
X88n1646_p0267c08║   為善不論見行而論流極。現行善其流足害人。非善
X88n1646_p0267c09║   也。現行似 未盡善。而其流足以 濟人。非不善也。何 謂
X88n1646_p0267c10║   半滿。易言善不積不足以 成名。是如貯物於器焉。勤
X88n1646_p0267c11║   而貯之 。日積而滿。懈而不貯則 不滿也。此一 說也。昔
X88n1646_p0267c12║   有女子入 寺施錢二 文。主 僧 親為懺悔。及後入 宮。回
X88n1646_p0267c13║   施千金。主 僧 令其徒回向而已。女子問其故。僧 曰。前
X88n1646_p0267c14║   者施心甚虔。非老僧 親懺不足報德。今則 有間矣。此
X88n1646_p0267c15║   千金為半。二 文為滿也。鍾離授丹 於呂仙 。點鐵成金
X88n1646_p0267c16║   可以 濟世 。呂問曰終變否。曰五 百年後當復本質。呂
X88n1646_p0267c17║   曰如此則 悞五 百年後人。吾不為也。曰修 仙 要積三
X88n1646_p0267c18║   千功 行。汝此一 言三千功 行滿矣。又一 說也。又為善
X88n1646_p0267c19║   而心不著善。則 隨所成就皆得圓滿。心著於善終身
X88n1646_p0267c20║   勤 厲止於半善。譬如以 財施人。內不見己。外不見人。
X88n1646_p0267c21║   中不見所施之 物。是謂三輪體空。是謂一 心清淨。則
X88n1646_p0267c22║   斗粟可以 種無涯之 福。一 文可以 消千劫 之 災。苟此
X88n1646_p0267c23║   心未忘。雖施萬鎰福不滿也。又一 說也。何 謂大小。昔
X88n1646_p0267c24║   衛仲 達為館職。被攝至冥 司。吏呈善惡二 錄。惡錄盈
X88n1646_p0268a01║   庭。善錄如筯而已。以 稱平之 。則 善錄重而衡仰。惡錄
X88n1646_p0268a02║   輕而衡低 。仲 達問何 書重如是。吏曰朝廷甞大興工
X88n1646_p0268a03║   役。造三山橋。君上疏諫止之 。此疏藁也。仲 達曰。某雖
X88n1646_p0268a04║   言之 。未見從。於事 何 補。吏曰。雖未見從。君一 念之 仁
X88n1646_p0268a05║   已被萬民。善力 大矣。故知善在天下國家。雖少而大。
X88n1646_p0268a06║   若在一 身。雖多亦小。何 謂難易。先儒 謂克 己須從難
X88n1646_p0268a07║   克 處克 。夫子告樊遲為仁曰。先難。若難舍處能舍。難
X88n1646_p0268a08║   忍處能忍。斯可貴矣。善量無窮。義類亦眾。有志力 行
X88n1646_p0268a09║   推而廣之 。其改過篇曰。夫造福遠災。未論行善先宜
X88n1646_p0268a10║   改過。然改過有機。其機在心。第一 要發耻心。孟子曰。
X88n1646_p0268a11║   耻之 於人大矣。以 能用耻則 聖賢。不能用耻則 禽獸。
X88n1646_p0268a12║   幾希之 間。其危甚矣。第二 要發畏心。日月在上。鬼神
X88n1646_p0268a13║   難欺。雖在隱微。實昭鑒之 。一 念悔悟真誠。足滌百年
X88n1646_p0268a14║   宿穢。譬如幽谷。一 燈才照。積暗俱 除。故過不論久 近。
X88n1646_p0268a15║   貴於能改。但 人命無常。一 息不屬。欲改無由。可為哀
X88n1646_p0268a16║   痛。第三要發勇 心。人不改過。多是因循退縮。若有刻
X88n1646_p0268a17║   不能安之 。心如毒蛇螫指。疾速斬除。不肯姑待。此風
X88n1646_p0268a18║   雷之 益也。然人之 過有從事 上改者。有從理上改者。
X88n1646_p0268a19║   有從心上改者。工夫不同。效驗亦異。如前 日殺生。今
X88n1646_p0268a20║   戒不殺。前 日怒詈。今戒不怒。就事 而改。強制 於外。其
X88n1646_p0268a21║   難百倍。且病根終在。東滅西生。非究竟廓然之 道也。
X88n1646_p0268a22║   善改過者。未禁其事 。先明其理。如過在殺生。即思曰。
X88n1646_p0268a23║   上帝好生。物皆戀命。殺彼養己。於心不安。且其在彼
X88n1646_p0268a24║   既受屠割 。復入 鼎鑊。種種痛苦徹骨入 髓。而其在己
X88n1646_p0268b01║   珍饌羅列 。食過即空。疏食菜羮儘 可充 腹。何 為戕物
X88n1646_p0268b02║   虧仁造虗妄業。如前 日好怒。必思曰。人有不及。情所
X88n1646_p0268b03║   宜矜。悖理相干。於我何 與。無可怒者。又思天下無自
X88n1646_p0268b04║   是之 豪傑 。無尤人之 聖賢。行有不得。悉以 自反。謗毀
X88n1646_p0268b05║   之 來。歡然受賜。且聞謗不怒。雖讒焰灼天。如火焚空。
X88n1646_p0268b06║   終將自息。聞謗而怒。雖巧言力 辯。如蠶作繭。自取纏
X88n1646_p0268b07║   綿。不惟無益。兼 有大損。其餘種種過惡。皆當據理思
X88n1646_p0268b08║   之 。此理日明。過將自止。何 謂從心而改。過有千端。惟
X88n1646_p0268b09║   心所造。吾心不動 。過安從生。學者於好色好名好貨
X88n1646_p0268b10║   好怒。種種過端不必逐類尋求。但 當一 心為善。時時
X88n1646_p0268b11║   正念現前 。邪念即起污染不上。如太陽當空魍魎自
X88n1646_p0268b12║   遯。如紅爐炙炭雪點自消。此精一 之 正傳。乃執中之
X88n1646_p0268b13║   大道。如斬毒樹直斷其根。枝枝而求。葉葉而摘。祇益
X88n1646_p0268b14║   自勞 。終成迷復。大抵最上治心。當下清淨。纔動 即覺。
X88n1646_p0268b15║   覺之 即無。苟未能然。則 明理以 遣之 。又未能然。隨事
X88n1646_p0268b16║   以 禁之 。發願痛改。明須良朋提撕。幽須鬼神證明。一
X88n1646_p0268b17║   心懺悔。晝夜不懈。經一 七二 七以 至一 月二 月三月
X88n1646_p0268b18║   必有效驗。或覺心神恬曠。或覺智慧頓開。或處冗 沓
X88n1646_p0268b19║   而觸念皆通。或遇冤 讐而回嗔作喜。或夢吐黑物。或
X88n1646_p0268b20║   夢往聖先賢提擕接引。或夢飛步太虗。或夢幡幢寶
X88n1646_p0268b21║   盖種種勝事 。皆過消罪滅之 象也。然不得執此自高。
X88n1646_p0268b22║   畫而不進。義理無窮。功 行無窮。昔蘧伯玉行年五 十
X88n1646_p0268b23║   而知四十九年之 非。吾輩身為凡流。過惡蝟集。而回
X88n1646_p0268b24║   思往事 。常若不見。有過者心粗而眼翳也。是宜日日
X88n1646_p0268c01║   知非。日日改過。一 日不知非。即一 日安於自是。一 日
X88n1646_p0268c02║   無過可改。即一 日無步可進。天下聰明才俊 不少。所
X88n1646_p0268c03║   以 德不加 修 。業不加 廣。總由冒昧因循空過一 生。不
X88n1646_p0268c04║   可不深思而自勉 也。儼 後亦成進士。終高要知縣(吳江
X88n1646_p0268c05║   志．馮開之 集．丹 桂籍．密藏禪師遺稿附錄)。
X88n1646_p0268c06║   知歸子曰。了 凡既歿百有餘年。而功 過格盛傳於世 。
X88n1646_p0268c07║   世 之 欲善者慮無不知效法了 凡。然求如了 凡之 真
X88n1646_p0268c08║   誠懇至。由淺既深。未數數也。或疑了 凡喜以 禍福因
X88n1646_p0268c09║   果導人。為不知德本。予竊非之 。蓮華經曰。先以 欲鈎
X88n1646_p0268c10║   牽。後令入 佛智。孟子於齊梁諸君。往往即好色好貨
X88n1646_p0268c11║   好樂好臺池鳥獸田獵遊觀。納之 歸大道。謂非袁氏
X88n1646_p0268c12║   之 旨耶。賢智立言因時。而制 權各有至苦之 心。又各
X88n1646_p0268c13║   有其生平得力 之 故。未必盡同。考了 凡行事 。其始盖
X88n1646_p0268c14║   亦因欣羨而生趨向者。乃其後遂若饑食渴飲之 不
X88n1646_p0268c15║   可缺焉。何 其誠也。後又得讀其誡子文。敬其志。刪其
X88n1646_p0268c16║   要而論之 。樂善君子當有取焉。
X88n1646_p0268c17║   　汪大紳云 。帶業修 行中一 箇有力 量人。為袁氏之
X88n1646_p0268c18║   　學者。須識得佛氏十善五 戒六 度萬行。與道家太
X88n1646_p0268c19║   　上感應。皆是聖人作易開物成務 之 旨。方不至墮
X88n1646_p0268c20║   　落。不然饒你做 到 轉輪王。一 朝墮落。終為牛領中
X88n1646_p0268c21║   　蝨蟲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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